母亲一生十分节俭，从不舍得给自己添件衣服。过去穷没条件，现在有条件买了也不买。我们兄弟姐妹买给她的衣服也总是舍不得穿，或是让我们拿回去。
上周末，她突然说要去小商品市场买外套，我和妻子带她去了。市场里卖老人服装的摊位不多，最后看中一件金丝绒的外套，一问价格，摊主报价95元。“介贵啊，不买了”。摊主让她还价也不还。说：我身上穿的这件才10元钱，你报的这个价格让我没法还了。我和妻子看母亲很喜欢这件衣服，看看质地也不错，就还价50元，让摊主卖了。可母亲坚决不让买，拉我们赶紧走。
看看别的摊位也没有合适的衣服，就说不买了，回去。而原来的那个摊主为了做成这笔生意，又追出来说48元卖了。于是我们又返回，让母亲报个价，让摊主买了。“要是25元我就买了”，母亲这样说。我就和摊主说，你25元卖了吧，同时向摊主眨眨眼，摊主领会我的意图，说：好，就25元卖给你了。在付钱时，母亲非得亲自看我们付了100元，找回75元才行。当然，我们耍了一点点花招，瞒过母亲，以45元买了那件衣服。难得有母亲喜欢的衣服。
天台话说“小老人”，老人和小孩一样，要哄。
2007-11-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