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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怪人”余其华

     天台建设银行的余其华,不少人说他是“怪人”。他确实在许多地方与众不同,有他独特的想法与做法,,从而构成了他别具一格的“活法”。在单位发统一的工作服之前,他总是不修边幅,削价处理的几元钱1件的衬衫、皱巴巴的茄克衫、普通的皮鞋,配上他粗壮的身躯,让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他是电脑方面的行家里手。有一次,水电局一位同志慕名前去请他修电脑,正好看到余其华在风风火火地整理纸箱、搬东西,开始把他当成是收购纸箱的人,后来又把他当成了“黄包车人”。此后,“黄包车人”的绰号就在建行暗地里传开了。
    “黄包车人”其实是个很有个性色彩的人。在常人眼里,他有各种各样的“怪招”。10年前,他结婚时,未办任何仪式,也没请一天假,只是带着2斤水果糖到办公室分发,大声宣布:“同志们,今天我结婚了。”对社会上大操大办的婚俗,他极为反感。别人发请柬请他吃喜酒,他坚决不去。最要好的朋友,他也只送上一束鲜花。他总是按自己的意志办事,不随大流。人家纷纷卖掉商品房购地基建造一间到顶式住房时,他却把间半一间到顶式的房子蚀一万元卖掉,买了一套商品房住。图的是他和妻子上班方便、儿子读书方便。
    他不缺钱。他自己在建行工作 ,收入不低;他妻子开了一家计算机服务部,效益也不错。有了钱,余其华的花法也与众不同。除了投资 在他妻子开的那家计算机服务部外,余其华一年到头最大的开支就是旅游。
    这几年来,他几乎每年都在春节期间外出旅游。他说别人千里迢迢赶回家过年,他偏要反其道而行之,到外地甚至国外去过年。今年春节前后,他带着一家人到泰国和香港旅游。他还特地带了一架摄像机,把奇特的异国风光、繁华的都市景象一一摄入镜头。在泰国的皇宫前、芭堤雅海滩,在香港海洋公园、维多利海湾,在曾经举行香港主权交接仪式的会展中心前,余其华和他的家人都拍下了令他们终生难忘的照片。旅游归来,余其华还写了一篇文章,讲述他在泰国的所见所闻(见本版《我眼中的泰国》)。去年春节期间,他带一家人到云南游西双版纳、大理、丽江、昆明石林等地;前年春节期间他带一家人去杭州、千岛湖、兰溪等地旅游。这几年他花在旅游上的钱每年都达好几万,他认为值得花。他说旅游使他增长了见识,开阔了眼界,提高了生活质量。
    对旅游,他可谓情有独钟。1994年,余其华突发异想:骑自行车游览外地。他在同事和熟悉的人中寻找同伴,劝他们和他一起出游,好不容易说服几个人愿意和他一起去,临出发时又打了翻板。那年6月,余其华特地购买了一辆山地车,顶着炎炎烈日,独自走上骑车旅游之路。他从城关出发,到磐安、走东阳、经嵊县、过新昌,欣赏沿途景物、了解风土人情。绕了一圈回来,人晒得黧黑,他却兴致勃勃跟人说他如何游东阳木雕城、新昌大佛寺。骑自行车旅游,其辛苦,人们可想而知,磐安方前一带的公路,有些上坡的路段很陡,不得不推着自行车步行,当时骄阳似火,余其华汗流浃背,又饥又渴。但他咬着牙坚持走。好几辆拖拉机从他身旁开过,只要他招一招手,就有可能停下来连人带车载着上坡,但他硬是坚持着在一段又一段上坡的山间公路推着车走。他把面临的困难当作大自然对自己的考验,以此磨炼自己的意志。酷热、暴雨、疲累、孤独,他在旅途中经受了种种困难,也体验了别人体验不到的种种人生滋味。
    在建行,有人说他是“建行第一怪”。的确,他的处事方式与别人有很多不同之处。他对工作的认真,几乎到了苛求的地步。他管理、维修电脑,一丝不苟,技术上精益求精。节假日、双休日,他一有空就坐在电脑前钻研业务。作为县第二届专业技术新秀、市首届青年科技新秀、省建行系统计算机应用先进个人,他自己在业务上、政治上都无可挑剔。对别人的错误,他也会象电脑一样准确而无情地作出显示。他办理业务后,有的服务员在他离去时没有按规定使用礼貌用语,他就故意大声说:“欢迎您下次再来”。建行规定不准在电子计算机房内抽烟,违者罚款,他作为计算机科的科长就极其严格地执行。即使是行领导违反了,他也照罚不误,决无一人能使他手下留情。在他负责的计算机网络上,谁违规操作罚款多少,谁业务不熟练通报批评,所有这些内容,都明白无误,决无一人可以蒙混过关。在建行,有人违反了原则,他就直言批评,不留面子。有时甚至不管三七二十一,直接向行长投诉。
    在建行,余其华在计算机方面挑起了大梁。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,他使建行的计算机网络逐步完善,各种管理制度得以落实。对他的为人,他的独特的个性人们褒贬不一。但对他的敬业精神,他的工作成绩,却是众口一词赞扬。
    说余其华“怪”,是因为他处事方式明显与众不同。但“怪人”并非不通人情之人,他爱工作,也懂生活。在大学时代,他是乐队成员,二胡、小提琴都能拉奏出如诉如歌的曲子。他烟酒不沾、舞厅不进,并且积极主张禁烟戒酒。工作上似乎不讲人情。但他的内心世界,有一颗真诚的爱心。希望工程需要捐款,他毫不犹豫地带头捐。坦头一名贫困学生得到他的赞助后,完成了学业。去年,他又向“青少年成才发展基金会”捐献了400元钱。当他得知东湖、桥南一带有些外地人流落街头,衣食无着时,他好几次把家里的一些衣服送给他们穿,还发动同事去帮助他们。
    余其华还称得上一名真正的孝子。1993年我县举办文化旅游节,他要接父母来城关看看。他母亲要晕车想不来,他就专门雇一辆黄包车把远在几十公里之外的母亲从家里接来。去年游云南今年游港泰,他反复劝说,要他70多高龄的父亲一同出游。经同一个旅游社介绍去泰国、香港出游的家庭,带老父亲同游的,唯他一家。余其华尽管工作很忙,但他决不会忘记去农村看望他的父母。他基本每个月回老家两次,陪父母聊天。他说对父母的物质赡养他已不成问题,精神慰藉也应同样重视。
     余其华,与众不同,对人生、对社会、对自然、对工作,都有他独特而坚定的价值观念和行为方式。世俗的潮流、他人的评议,似乎丝毫也难以改变他。在“何不潇洒走一回”的歌声响彻街头巷尾的今天,有许多人其实并不潇洒。象余其华这样不媚俗、不随流,活得坦然自在、活得坚定自信,倒或许是潇洒人生中的活法的其中一种。 
原载1998年2月27日《天台报》作者梁立新